饭统戴老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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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-10-26

景林是怎么炼成的?

作者:戴老板/陈慧隽 编辑:储松竹 支持:远川研究所私募研究组 2018年10月,上海虹桥站飘着些细雨,一群年轻人背着沉重的背包,互相目送对方踏上了离沪的火车。 他们沿着三条铁路干线,一路向西深入到内陆省份。车厢上的铭牌显示火车终点是攀枝花、延安和惠州,但他们会在铁轨途经的小城市下车,待个几天后再搭火车赶往下一个地方。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,这些人跑遍了不同省份的15个城市,做的事情却是同样一件:调研拼多多。 每到一个城市,他们就会找一个当地的酒店住下,并马上开始访谈提前联系好的拼多多用户,半个小时一位。访谈对象大都由当地的市场调研公司负责组织张罗,有商贩,有工人,有主妇,这些用户对拼多多的喜爱、吐槽和建议,都会被仔细聆听,一字不差地敲进笔记本电脑里。 这群年轻人并非来自拼多多的友商,而是来自一家著名的投资公司——私募基金景林资产(GreenwoodsAsset)。在一个多月前,成立仅三年的拼多多上市,首日市值即达300亿美元。景林在零售和电商领域耕耘已久,但对拼多多却感到一阵陌生——周围几乎没有人是它的深度用户。 更重要的是,尽管拼多多历史业绩增速惊人,但由于其备受争议的价格策略和不怎么透明的财报披露,拼多多始终像蒙了层面纱般神秘。而在上市前后,有关拼多多平台上商品低质、假货泛滥的负面新闻铺天盖地,有的投资人被争议吓退,有的投资人则认为拼多多毫无价值。 景林并没有停留在盲人摸象的阶段,而是组织了这次深入三四五线城市的调研。除了对15个内陆城市的用户进行了访谈外,分析师们还前往义乌、武汉和广州等待走访平台商家和产业人士。而凭借着几百位产业链参与者反馈的上百万字调研纪要,拼多多的真实面貌也被逐渐勾勒出来。 这种认知上的突破,几乎是立刻就反应在了投资上。从2018年第四季度开始,景林在一片唱衰的声音中开始逐步买入拼多多,并一路买到接近重仓。根据2020年Q2景林提交美国SEC的报
景林是怎么炼成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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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-06-03

快递的最后一战

对于籍贯安徽的“通达系”快递员老俞来说,这份每天14小时的工作就是一个算术游戏。 首先是派件。老俞累死累活每天能送300件,每件派费1块,这样就有300块;不过为了省事,至少有80单他会放快递柜或驿站,一单交租5毛,这样收入只剩300-80×0.5=260元。老俞一个月干满30天,节假日无休,能赚到30×260=7800块钱。 其次是收件。派件收入天花板明显,要想多挣点还得靠收件。不过老俞负责的区域只有些做酒水的散客,每天仅能收30件左右,每件收客户5块钱,抛掉打包、胶带等成本后交给网点一个能赚2块,这样一天还能多60块,一个月就是60×30=1800元。 这些散客什么时候能出一个日发1000件的大客,就是老俞每天睡前祈祷和意淫的事情。 进出小区也是个数学题。老俞覆盖的片区包括两个高档电梯小区和一个大型老破旧小区,后者都是6层没电梯的拆迁房,送一单耗时是电梯房的2倍,耗的体力则更多。有时看到单子上全是一堆5楼6楼,1楼2楼寥寥无几,他就喉头一甜,特别想吐血。 7800+1800=9600不是老俞的纯收入,还要扣掉电动三轮的租金200,每月话费200,还有无处可逃的罚款——丢件要罚,投诉要罚,签收率低了也要罚。老俞刚开始干的时候一个月能被扣两三千,现在业务熟稔了,但每月也少不了1000块。 所以老俞的收入公式是:纯收入=派件费7800+收件差价1800-三轮租金200-话费200-罚款1000=8200元。 这份勉强够用的收入,背后是每天至少14个小时的工作:早晨6点起床到网点去拣货,扫描,装车,配送,晚上回来后要接着扫描,分拣,集包,平时9点下班,遇到双11或者618,那肯定要干到凌晨,平时吃饭也是在配送途中,随便对付几口。 尽管单量持续增多,但老俞2019年后明显感到挣钱越来越难:派件费以前都要1块多,现在经常降到8毛甚至6毛,而网点和总部的罚款也在飞涨,“找各种理由扣你
快递的最后一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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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-01-23

危险的分工:从苹果陷阱,到特斯拉幻影

作者:刘芮/陈帅 编辑:董指导/戴老板 出品:远川研究所科技组 支持:申万宏源电子首席分析师骆思远 刷屏整个2020年的特斯拉,在2021年初因为Model Y继续在中国媒体上刷屏。但在热闹中人们似乎忘记一个事实:特斯拉在中国,几乎没有任何核心研发团队。 这家曾被中国制造业工人和消费者拉出泥潭的公司,仍然把几乎所有的研发力量都布局在美国加州。比如连线杂志就曾报道过特斯拉在加州的“神秘二楼”——特斯拉以电池、传动、动力电子等先进制造技术全部孕育于此,催生了特斯拉最多每周50次的工艺改进[3]。 而在中国,特斯拉不仅没有独立研发团队,其网站上面向中国大陆招聘的1831个职位中,大多数都属于生产、交付、销售、客户支持等岗位,制造技术的研发岗位极少,软件和人工智能的更是几乎没有。换句话说,特斯拉的核心秘密,仍然在千里之外的加州。 以Model Y为例,这辆刷屏车之所以能顺利国产化,上海临港超级工厂里的工人不分昼夜的三班倒固然重要,但起决定作用还是特斯拉对自动化设备的研发。 比如在去年12月,一家外媒就通过航拍捕捉到了临港工厂里一台长19.5米、高5.3米、篮球场大的巨型机器。这是特斯拉与意大利工业机械巨头意德拉(IDRA)联合研发的铝铸工艺压铸机。这台压铸机几个月前才刚刚抵达上海,在调试完成后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运行[1]。 这台机器名为GigaPress,重量高达410吨,相当于5架航天飞机之和。它可以将传统车架中的需要加工再组装70个零件,焊接1000至1500次的复杂生产过程,变成一次简单压铸加工,让焊接两小时变成压铸两分钟,同时也为Model Y省下了20%的成本[2]。 GigaPress压铸机,Fremont, California 为了让这台压铸机能够有用武之地,特斯拉甚至还挖来了苹果合金专家查尔斯·柯伊曼研发相应的铝合金材料。苹果合金团队的成名作是MAC电脑的一体化
危险的分工:从苹果陷阱,到特斯拉幻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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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-03-18

“碳中和”背后的中国能源大三角

作者:陈帅/张假假 编辑:董指导/李墨天 出品:远川研究所科技组 支持:中泰电新首席苏晨/新能源分析师花秀宁 一个国家的命运,往往和“能源体系的创新革命”紧密相关。比如美国在19世纪下半叶的崛起,就离不开其打造的最具时代性的“原油体系”: 在生产端,洛克菲勒创办了标准石油公司,通过改良设备、以及高效的冶炼技术,提高了炼化效益,继而控制了美国95%的市场,又通过价格战、雇文痞、收买黑帮等方式,一度控制了全球85%的市场; 在运输端,洛克菲勒放弃了当时广泛流行的铁路运输,开创性地建立了庞大的输油管道,大幅降低了石油成本; 在消费端,亨利·福特开创了流水线的生产方式,搞出了廉价的T型车,把洛克菲勒的石油消化的干干净净。 “高效炼化技术-全新输油管道-创新汽车生产线”,最终形成了“生产-传输-利用”的循环体系,成功取代了由英国主导的“煤炭体系”,大大加速了美国工业的发展。在1929年时,美国拥有全球78%的汽车,汽油和燃油料占石油总消费量85%[1],工业文明遥遥领先。 所以等到二战时,在希特勒小心翼翼呵护着罗马尼亚的油田、日本绞尽脑汁在印度尼西亚搜刮原油时,美国可以毫无顾忌的挥霍燃油资源,驱动着同盟国的坦克洪流和庞大舰队淹没法西斯。到1945年,其石油产量(2.35亿吨)是轴心国产量总和的89倍。 “生产-传输-利用”的循环体系也成为了二战后美国石油霸权的基石。即使到了21世纪,美国在传统能源界的实力依旧在不断膨胀。在生产端,美国通过页岩油在2019年重新登上了世界第一大石油生产国的宝座。中东即使打成焦土,对美国的影响也有限。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,虽然并非贫油国,但作为世界工厂的中国每年在进口石油超过2000亿美元,而如果算上与俄罗斯、伊朗签下石油管道输送合同,以及为了越过马六甲海峡,在巴基斯坦和缅甸修建的港口等,我国在能源安全上的投资则是天文数字。 而要真正打破这个局面,中国
“碳中和”背后的中国能源大三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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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-08-11

为什么波音值100个苹果?

作者:喻隽哲/张假假 编辑:李墨天 出品:远川研究所制造组 智库:天风证券副所长、机械军工首席邹润芳           天风证券军工联席首席李鲁靖$波音(BA)$ 2020年7月美国疫情肆虐,航空制造业深陷泥潭,美国空军掌握采购大权的副部长威尔·罗珀(Will Roper)抛出一个建议:是否应该把部分航空制造公司“国有化”(Nationalization )? 在美国,“Nationalization ”这个词跟另外一个N开头的单词一样,心里想一万遍没问题,嘴上喊出来一次就会被千夫所指。因此威尔·罗珀的这个提议也只是说说而已。不过他的提议也反映了一个现实困境:某些飞机生产商的确快撑不下去了,比如波音。 疫情之前波音就连遭重创,2018年和2019年先后两家波音737max坠毁,这让波音遭遇了全球航空公司的质疑。而2020年突如其来的疫情导致下游客户大幅度削减资本开支,让波音雪上加霜。公司二季度营收下滑25%,亏损24亿美元,还将至少裁员1万人。 深陷泥潭的波音,曾经在美国属于无人敢惹的公司。1954年美国政府嫌波音赚的太多,就组织了一场国会听证会。在现场,时任波音董事长比尔·艾伦毫不客气地教训起了议员们:“别一心想着我们赚太多钱,请你们问问自己,波音是否为国家尽到了责任?” 当然,给董事长撑腰的,是波音“我为委座流过血,我为党国立过功”的护国功勋。比如比尔·艾伦举例说,二战期间,光是对日作战波音就生产了4000架B-29轰炸机,把日本24%的房屋变成了废墟。正是这些勋章,让议员们都默不作声,波音顺利过关。 但到了63年之后,画风全变。2019年10月,两次大型空难再次把波音送到国会听证会面前。现场坐满了34
为什么波音值100个苹果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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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-12-27

大麻:美国大选里的最大赢家

作者:周雪玲/吴翠婷/刘千 编辑:奥特快/戴老板 出品:远川研究所国际组 谁能想到,二战末期日本神风敢死队员驾驶飞机大喊“天皇万岁”冲向美国航母时,他可能不是真的忠君爱国,而可能只是嗑药嗑嗨了。 根据考证,每个神风敢死队队员在进入飞机驾驶室前,都要先干一杯清酒,再注射一针甲基苯丙胺——也就是冰毒。冰毒能让人保持长时间的专注与激亢,在欧洲战场也大行其道,嗑完药的德国士兵能在行军中保持长达50个小时的清醒——只要油箱还没空,就不用下车睡觉。 德国药企生产的提神灵药Pervitin,有效成分是冰毒 20年后,美国把欧洲的先进经验用在了越南。1966年至1969年,美军共使用了2.25亿片兴奋剂类药物,主要成分是比冰毒更强烈的右旋苯丙胺。当时,尼克松总统派特使去越南美军基地了解毒品滥用情况,刚下专机就碰见了一个嗑嗨的士兵:“先生,我来自火星[1]。” 越战结束后,退伍军人开始大规模患上PTSD,但所谓的应激反应不仅因为战场创伤,还源于药物滥用。不过,这并没有阻挡美军嗑药的步伐,海湾战争期间,两名飞行员自曝长距离任务前被命令必须服用冰毒,否则就会被关禁闭。但军方的回应是:“他们纯属自愿”。 当美军士兵在海外磕着冰毒与敌人捉对厮杀时,在美国本土,“软毒品”也在创造着啼笑皆非的一幕幕。2020年美国大选中,虽然红蓝两党选民在几乎所有议题上都针锋相对,但却在一个问题上出奇地一致:美利坚人民需要合法地嗑大麻。 1975年到2016年,两党支持大麻合法化人数占比不断增加 要知道倒回到1970年代,两党支持大麻合法化的人数占比约只有20%,其**和党只有15%。但是到2016年,民主党中支持大麻合法化的人已达67.5%,自诩“保守传统”的共和党也有接近50%。这直接导致今年大选后,美国已经有35个州实现了不同程度的大麻合法化。 那么问题来了:过去50年,到底发生了什么促成了美国人民对大麻态度
大麻:美国大选里的最大赢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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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-10-29

内卷与血酬:中日韩电子产业搏命史

韩国人黄尚基**三星使用化学药剂浸洗硅晶片 他的女儿在三星工厂工作四年,死于白血病 作者:陈帅 编辑:董指导/李墨天 智库:陈琛,机械工业信息研究院 先进制造发展研究所 副所长 支持:远川研究科技组 诞生了三次工业革命的欧美国家,对于其先进工业往往有着严密的保护,也会有意无意卡后进国家的脖子。 以巴西为例,巴西政府在上世纪50年代开始扶持民族工业,结果不久后,国内就发生了政变,亲美派上台,随之开始大规模引进西方技术、开放本国市场,并大幅提高服务业占比。60年代初,外资控制了巴西90%的汽车制造业、70%的机床制造业[1]。 这种“强行去工业化”几乎发生在每一个拉美国家,导致原本经济基础好、受战争影响较小的拉美地区,被永久地钉在了全球产业价值链的底端,再无力冲击高端产业。 但同一时间,饱受战争摧残的东亚,却开始迅速崛起,在电子产业中实现了赶英超美,而且有两个鲜明的特征:建制化突破、互亏式发展。 建制化突破:目前,东亚地区不但生产了90%以上的智能手机、笔记本电脑、台式机、还在电子元件生产领域占到了绝对优势。而在四大泛半导体领域(芯片、面板、LED、光伏),东亚的产能几乎就代表着整个世界。 同时,东亚地区还诞生了大批世界级消费电子品牌,从80年代的索尼松下、到2000年后的三星电子、华硕、HTC、到如今的HVOM。东亚几国“成建制”地实现了突围。 互亏式发展:不同于中东国家建立欧佩克哄抬石油价格,欧洲国家携手保护飞机、汽车价格。东亚几国在面板、存储芯片、半导体代工等领域的对决异常激烈。这种互亏式发展有三个显著特点,在DRAM 存储芯片体现的淋漓尽致: (1)市场规模很长时间内,都有一个隐形的天花板,增产不增收。从1994年韩国在DRAM技术上追平日本开始,DRAM芯片产能急剧扩大,但市场规模在长达20年内都没有扩大, 甚至多次萎缩,原因就是惨烈的价格战。 1991-2016
内卷与血酬:中日韩电子产业搏命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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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-11-04

燃油车的“诺基亚时刻”

特斯拉在加利福尼亚的工厂,2019年 作者:张假假 编辑:董指导/陈帅 出品:远川研究所制造组 支持:天风汽车团队邓学、娄周鑫 仔细研究中国新能源车行业,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:“四小天王”每家背后都站着一家互联网巨头:蔚来身后是腾讯、小鹏身后是阿里、理想身后是美团、威马身后是百度。这些互联网New money就像暴发户一样,出手阔绰。 比如蔚来汽车的李斌创业时,雷军爽快地说道[19],“你扣动扳机时,直接找我就行。”而去找刘强东时就更痛快了,奶茶妹妹后来传神地还原了整个过程:“当时李斌花了15分钟说了蔚来汽车的构想,我老公用了10秒钟就说:YES。” 虽然新能源车企们拿钱不少,但2019年初,由于量产等问题,行业还是遭遇寒冬,大批公司现金流紧张,而成立最晚的理想汽车,融资也最晚,压力之下颇为被动。甚至一些投资圈大佬放下狠话,“新势力没有一家值得投资”。 但New money不信邪,转身就砸钱给了新势力。2019年8月开始,美团王兴陆续投资了10亿美金给理想汽车,将其推到了热乎乎的纳斯达克。而王兴的持股比例也达到了23%,成为了理想汽车最大股东。他还频繁在饭否上为理想宣传,被评为“2020年最佳车评员”。 汽车被称为工业之王,重资金、重技术、重人才,造车成功概率极低,过去100年全球鲜有成功的创业公司。然而,在塑料姐妹横行霸道的今天,为什么互联网大佬们看到造车兄弟落难,还真的就敢上? 其实,这并不是纯洁的友谊,而是纯粹的商业逻辑:这批New money们都是享受过“诺基亚时刻”红利的人。 2009年,诺基亚以39%的市场份额稳居世界第一,享受着行业最高的利润和溢价,苹果最大的竞争对手还是黑莓。一年后,智能机伴随iPhone4的出现迎来爆发,“诺基亚时刻”悄然来临。 2011年,从微软空降到诺基亚的新任CEO史蒂芬·埃洛普(Stephen Elop)豪言,通过与微软的合作,诺基
燃油车的“诺基亚时刻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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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-07-16

大国隐痛:做一个操作系统有多难?

作者:董指导、刘芮 支持:远川研究所科技组 智库:安信证券计算机首席分析师 吕伟 北京明十三陵龙虎山脚下,有一处地势隐蔽的地方,藏着一个叫做 “200号”的科研基地。 在中国,这种只有一个数字代号的机构历来不简单。前有代号“542厂”的北京印钞厂,后有在青海的核弹研究机构“211基地”。这个“200号”由周总理亲自批示、用了人民大会堂剩余材料修建,可谓根正苗红。 1969年12月,北京大学牵头开始在这里攻坚我国最早的操作系统“150机”。目的是改善石油勘探数据计算,提高打井出油率。参与研发的有北大数力、物理等系的学生,以及738厂、石油部等单位的工程师。他们面对的是一个“无资料、无经验、无人才”的三无窘境。 由于设备昂贵、资源有限,研发人员不得不用人肉变形金刚的方式完成设计:你当光电机、他当磁带、我当运控,他当调度,就像演小品一样反复模拟程序的运行过程。 熬了三年多后,硬件软件被逐一攻破,150机清晰嘹亮地唱出了《东方红》[4],宣告了中国第一个自主版权操作系统的诞生。150机为石油勘探带来的第一次数字革命,被铭刻在了中华世纪坛的铜制甬道上。1974年,日本富士通公司访华时,专门在友谊宾馆专门会见了150机的研发人员。 150机诞生20年后,中国开始了商业操作系统的攻坚之路:1989年,COSIX系统项目启动,希望抗衡DOS等系统。但当时的主流思路是系统和硬件交互驱动发展,而国内硬件大幅落后海外,系统研发又跟不上硬件更新,基本是“完成一代、淘汰一代”,总无法兼容最先进的电子设备。 攻坚不成,便有了“曲线救国”的路子:90年代初,Windows没有中文版,以上古码农吴晓军为代表,用解构微软DOS的反向工程,开发出了中文DOS;另一批人则围绕windows系统做支撑,开发了一系列外挂式中文平台。用户对汉化反馈火热,从业者们也激动万分,甚至开展了关于内核和外挂哪个汉化更好的大讨论
大国隐痛:做一个操作系统有多难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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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09

2012,改变人类命运的180天

2012年12月初的一天,一场秘密竞拍正在美国滑雪胜地太浩湖(Lake Tahoe)的一家赌场酒店里进行。太浩湖位于加州和内华达州交界处,是北美最大的高山湖泊,拥有蓝宝石般的湖面和顶级雪道,《教父2》曾在这里取景,马克吐温曾在此地流连忘返,而由于离旧金山湾区只有200多英里,这里常被称为“硅谷后花园”,扎克伯格和拉里·埃里森等大佬也在此圈地占山,兴建豪宅。秘密竞拍的对象,是一家刚刚成立1个月、仅有3名员工的公司——DNNresearch,创立者是多伦多大学教授杰夫·辛顿(Geoffrey Hinton)和他两名学生。这家公司没有任何有形的产品或资产,但追求者的身份暗示出了它的分量——四位买家分别是Google、微软、DeepMind和百度。举行秘密竞拍的Harrah's酒店,太浩湖,2012年65岁的辛顿苍老,瘦削,饱受腰椎间盘的疼痛,他坐在酒店703房间的地板上为竞拍设置规则——起价1200万美元,抬价单位至少100万美元。几个小时后,竞拍者就把价格推到了4400万美元,辛顿有些头晕,“感觉我们像是在拍电影”,于是果断喊停,并决定把公司卖给最后的喊价者——Google。有意思的是,这场4400万美元竞拍的源头之一,就是来自于6个月前的Google。2012年6月,Google研究部门Google Brain公开了The Cat Neurons项目(即“谷歌猫”)的研究成果。这个项目简单说就是用算法在YouTube的视频里识别猫,它由从斯坦福跳槽来Google的吴恩达发起,拉上了Google传奇人物Jeff Dean入伙,还从Google创始人Larry Page那里要到了大笔的预算。谷歌猫项目搭建了一个神经网络,从YouTube上下载了大量的视频,不做标记,让模型自己观察和学习猫的特征,然后动用了遍布Google各个数据中心的16000个CPU来进行训练(内部以过于复杂和
2012,改变人类命运的180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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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-05-29

量化投资发展史:野蛮、乱象、科学

有趣且深度的硬核财经 行业故事 -No.37 量化投资发展史:野蛮、乱象、科学 作者:陈慧隽 支持:远川研究所投资组 2008年11月,在金融危机的凄风苦雨中,一场听证会在美国众议院召开,五个西装革履的金融大鳄毕恭毕敬,接受政客们的轮番质询。 这5个人都是美国顶级对冲基金的掌门人,从左到右分别是量子基金的乔治·索罗斯(George Soros),文艺复兴的詹姆斯·西蒙斯(James Simons),保尔森基金的约翰·保尔森(John Paulson),先驱资本的菲利普·法尔科(Philip Falcone)和城堡投资的肯·格里芬(Ken Griffin)。 美众议院听证会,2008年,来源:福布斯 五个人的共同点是都在金融危机里赚了超过10亿美元,但在听证会上,他们不得不收敛锋芒,试图消除“发国难财”的指责,比如保尔森强调自己的成就是由于“艰苦的工作和详尽的研究”,而法尔科则哽咽地说自己来自贫困的工人阶级家庭,能赚这么多钱纯是因为相信美国梦。 十二年过去了,这5位金融大鳄仍然活跃在投资一线,但在这次新冠危机中,他们业绩却有了明显的分化:索罗斯、保尔森和法尔科均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失,但西蒙斯的旗舰基金Medallion今年回报高达29%,而格里芬的旗舰基金Wellington也基本没有亏损,顺利躲过股灾。 索罗斯、保尔森和法尔科均是擅长主动投资,而西蒙斯和格里芬则都是从事量化投资,在动荡的市场环境下,这是他们业绩分野的重要原因。 与主动投资策略不同,量化交易策略(Quantitative Trading Strategies)不依赖于个人判断,而是通过复杂的数学模型来预测投资标的未来价格。经过30多年的发展,量化基金已经逐渐跻身到美国投资市场的主流,而顶尖的量化机构,也都形成了自己鲜明的特色。 以AQR为代表的学术量化派,与学术圈深入合作发表大量论文,还专门建了图书馆分享研
量化投资发展史:野蛮、乱象、科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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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-11-17

OPPO:本分的内核

OPPO未来科技大会,陈明永发表演讲 作者:黄主任 编辑:李墨天 出品:远川研究所制造组 1992年,陈明永从浙江大学毕业,去了四川成都一家电子管厂,干了十天,陈明永觉得没意思:“感觉跟书里写的索尼和本田不一样[4]。” 解放思想南下广东后,陈明永很快成为段永平的左膀右臂。1999年,段永平将步步高一分为三,改组成教育电子、视听电子和通讯科技三家毫无从属关系的独立公司,陈明永接过视听电子公司的帅位,即OPPO的前身,主打VCD\DVD和MP3。 段永平后来在博客里回忆,当年小霸王的广告语他也琢磨了半年多的时间。从“包你三天会打字”到“为了将来打基础”,要保证简单、概括、记得住,只不过大多数人只记住了最后一句“小霸王其乐无穷”。 陈明永显然深谙其法,不然不会有日后的连小孩子都能脱口而出的“充电五分钟,通话两小时”。当年OPPO做MP3,X9MP3一度被称为“国产MP3的里程碑之作”,但比MP3更出名的,无疑是当年那首广告曲。 在陈明永眼里,步步高是一家以诚信、本分为文化基因的公司,利他、多赢和长期主义一直是一种追求。“2008年,OPPO第一次做手机,第一批练兵机已经达到上市销售的水平,但我们按住不发,继续打磨提升半年多时间,创造了当时推出产品最慢的纪录。” 段永平对“本分”有过一个高度概括性的描述:俗话说“有借有还再借不难”,其中“有借有还”就是“本分”,“再借不难”其实是“功利”。不再想着“再借不难”的时候,就真的“本分”了。 2004年,陈明永把“本分”确立为OPPO的核心价值观,他觉得初期的本分,指的是“该做什么”、“你该做的、有没有做”;之后的本分,指的是“被外界影响了”、“被利益驱动”。在公司内部,他经常问员工:别人朝你扔石头的时候,你要不要扔回去? 4年后,OPPO入局手机市场,在这个技术迭代极快的行业,十多年下来,不但没掉队,还一度登顶,显然不是一句“师承步步
OPPO:本分的内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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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-11-10

和历史赛跑:科技强国的百年求索

位于贵州的“中国天眼” 作者:董指导/李墨天 编辑:戴老板 出品:远川研究所互联网组 科学界最著名的两大期刊,一个是1869年创刊的《Nature》(自然),一个是1880年创刊的《Science》(科学),能在这两个杂志上发表论文,基本上就等于叩开了国际顶级学术圈的大门。但少有人知道的是,中国人第一次在顶级刊物上发表文章的时间,是1881年。 1881年,《Nature》杂志发表了一篇来自中国的论文,名字叫做《声学在中国》。论文对著名的伯努利定律提出质疑,并用现代的科学矫正了这项古老的定律。对此《Nature》编辑部高度评论道:“我们看到,对一个古老定律的现代的科学的修正,已由中国人独立地解决了。” 这篇英文论文其实是翻译自一篇拗口的中文论文,叫做《考证律吕说》。论文的作者徐寿生于无锡一个地主之家,少时研究经史百家,但在童生考试不幸折戟。落榜后的徐寿深感“学八股救不了中国人”,索性放弃了科举做官的发展道路,他开始涉猎数学、物理、化学等书籍。 晚清科学家徐寿 时值晚清洋务运动高潮,徐寿在1867年来到曾国藩治下的江南制造总局,向后者呈送了四项建议,最重要的一项就是“翻译西书”。在曾国藩的支持下,江南制造总局的翻译馆挂牌开馆,徐寿主导推出了《化学鉴原》、《化学考质》、《法律医学》等译著,并创造了汉字命名的化学元素。 1874年,徐寿与英国传教士傅兰雅联手创办格致书院(现为上海格致中学),座落在上海广西北路66号,是一所完全新型的近代学堂,主讲矿物、测绘、制造等课程,称得上是一个西学传播的中心。后来徐寿在《Nature》上发表的论文,英文版便是由傅兰雅操刀翻译。 在发表论文3年后,徐寿便因病逝世。其创办的翻译馆在资金短缺的情况下坚持了45年后,以“翻译西书又造不出大炮”为由,被时任北洋政府一把手的段祺瑞下令关闭。从《Nature》发表徐寿论文的1881年,到新中国成立的194
和历史赛跑:科技强国的百年求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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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-08-20

雷军这十年

作者:李墨天 支持:远川研究所科技组 2011年8月16日,北京798艺术中心,台下是800多名观众,台上是雷军和“一款顶级智能手机”。还有一排“小米限量版工程机“的预售队伍,排了100多米[3]。发布会现场放了一段短片,里面有猎豹移动的傅盛和欢聚时代的李学凌,都是雷军的熟人,他们在片子里高喊,”我们要小米!“ 2007年,雷军以数码产品发烧友的身份,第一时间购买了一台iPhone,手机上的那行小字让他印象深刻,“Designed by apple in California, assembled in China”,他觉得,世界对于中国制造的印象还停留在组装上。 这是他第一次除了思考手机本身,也开始思考中国制造业和西方国家的差距。 雷军是1969年生人,他的青春时光一半是红色的余晖,一半是改革的滩头。他接受的教育,是不怕苦不怕累,一分耕耘一份收获,他走向的社会,是官员下海、市长摆摊,造原子弹不如卖茶叶蛋。 几年前接受采访,谈起中关村的峥嵘岁月,雷军的话像是复盘自己的前半生,“我在金山想的是人定胜天,我们相信聪明加勤奋天下无敌,相信明天更美好。40岁的时候,不惑了,看清楚了自己的能力和时势。战略是在对的时候做对的事情。做早了死在半路上,做晚了你追不上。“ 和雷军年纪相仿的成功人士,多少有一点人生只剩下钱的傲娇,但更多是知识改变命运的成色。雷军的前四十年,家境尚可,也没什么背景。努力学习,认真工作。大学时写书创业,名震武汉电子一条街。在金山兢兢业业,从程序员做到一把手。这是一个备受中国家长推崇的典范形象,也是历史进程和个人努力融合的范本。 从某种程度上讲,小米身上也带着雷军前四十年人生的影子,从2011年的“一款顶级智能手机”,到小米MIX,再到十周年的纪念款,都能看到一种对产品的执着。而贴在它身上的标签,有过**丝品牌、有过性价比、有过黑科技、有过极客范,又像是一种理工男特
雷军这十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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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-07-14

坠落之路:波音和它陷进的时代泥潭

作者:张假假 数据支持:远川研究 2014年3月的一个深夜,北查尔斯顿市一家Waffle House餐厅内,半岛电视台著名记者Will Jordan坐在靠窗的位置上,神色紧张。他在等待一个人。 半个小时后,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中年男人出现了,他便是Will Jordan要见的线人。在接上头之后,两人迅速转移到附近的一家酒店里,根据事先的协议,半岛电视台不能对他面部进行拍摄,采访声音也必须做变声处理[1]。这些小心谨慎的举动,暗示了这场见面有多危险。 北查尔斯顿市位于美国南卡莱罗纳州,是一个人口不足8万的小城,这里属于狭长的美国热带南方,野草沼泽密布,常年闷热,水汽氤氲,2009年波音选择在此建设组装和装配工厂后,这里一跃成为美国航空航天中心之一。而这位神秘的中年人,便是波音北查尔斯顿工厂的员工。 在确保安全之后,中年人开始讲述他了解的波音工厂内幕:“流水线上的工人是最大的问题,他们没有受过教育,没有经过训练,对组装飞机的安全性毫不关心。”他坦承自己爆料的初衷:“我知道的一切让我苦不堪言,一架波音飞机上有300条生命,他们的命比我重要。” 为了验证他的说法,在记者的说服下,他穿上带有隐蔽真空摄像头的工作服,潜回到了波音的工厂,进行秘密拍摄。 在穿过“Cameras Not Allowed”的大门之后,这名员工进入到组装波音787的核心车间,开始对正在上晚班的波音工人进行暗访,其中一个经理满口脏话地说道:“这些人都是从街上找来的,有他妈以前做汉堡的,有在赛百味做三明治的,他们不知道把部件拼在一起的重要性。”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在后面,一名工人向线人描述了波音车间普遍的吸毒现象:可卡因、大麻和止疼片,甚至只要提前下订单,就能够在工厂里买到毒品,而波音从来没有组织工人进行过药检。较差的工人素质、松散的管理以及紧张的工期,导致整个生产过程充满漏洞。 然后,线人在车间里随机采访,
坠落之路:波音和它陷进的时代泥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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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-02-11

美联储的大萧条PTSD

作者:陈畅/戴老板 编辑:李墨天 系列:经史纵论-No.39 出品:远川研究所宏观研究组 美联储最早的“掌舵人”本杰明·斯特朗(Benjamin Strong)是个小镇青年。 他1872年出生在纽约的哈德孙河谷,尽管家族里有很多商人和银行家,但高中毕业时家境衰落,经济困难,所以没读大学就直接就去了华尔街,混的其实很一般。1905年他妻子产后抑郁自杀,两年后斯特朗再婚,却娶了美国信孚银行董事长的女儿[1],从此平步青云,扶摇直上。 斯特朗虽然学历不高,但高大健壮,浑身一股精英范儿,靠着岳父的关系,斯特朗很快就爬到了信孚银行(Bankers Trust)总裁的位子上,挤进了华尔街核心圈子,结识大佬无数。1907年,当金融皇帝J·P·摩根出手拯救华尔街挤兑危机的时候,斯特朗就是他的亲密助手。 那个年代华尔街很乱,挤兑、崩盘、倒闭每隔几年就来一波,美国的政客和银行家们意识到需要一个强大“中央”来稳定金融市场。1910年11月,一群顶级大佬秘密聚在奢华的杰基尔岛狩猎俱乐部(Jekyll Island Club),闭关10天策划筹建美联储,39岁的斯特朗便是参会人员之一。 Jekyll Island Club,2013年 这次会议期间起草了一个叫做Aldrich Plan的草案,奠定了联邦储备制度的基础架构。提交国会后经过几年折腾,草案被改成了《联邦储备法》(Federal Reserve Act)。1913年12月23日,美国总统威尔逊签署了《联邦储备法》,权力滔天的超级机构——美联储,正式宣告成立。 根据《联邦储备法》,美国的联储系统将由12个分散在各地的联邦储备银行和1个位于华盛顿的联邦储备委员会组成。华尔街自然要想方设法在其中安插“自己人”,他们挑中了在筹备过程中扮演重要角色的斯特朗,力荐他出任美联储最大的分支机构——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行长。 不过斯特朗可能是从小穷怕了,直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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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-04-03

歧路:“药神”背后的中国仿制药

作者:高翼 编辑:董指导/李墨天 出品:远川研究所医药组 广药集团旗下的白云山有两宝:一个是让人凉下来的王老吉,另一个是让人燥起来的金戈。 靠着广告多和渠道广,国产的王老吉在顶峰时候一度取代了进口的可口可乐,成为国民第一饮料;但对于壮阳药这种关键时刻千万不能掉链子的产品,很长一段时间,白云山都笼罩在“国产药不行”的阴影里,挺不起头。 为了改变国人的这种认知,白云山先是用大量广告来为自家产品宣传推广;其次花重金请了北医、湘雅等医院专家牵头做相关研究,来证明国产的完全不输进口;后来,白云山干脆干了票大的,请了1998年诺贝尔生理&医学奖得主——弗里德·穆拉德(Ferid Murad)来为金戈代言。 广药集团总裁李楚源(左)和穆拉德 学界顶流来代言中国的壮阳药,历史上这还是头一遭。 除了诺贝尔奖的头衔,穆拉德也是美国科学院&医学院双料院士,中国科学院外籍院士,而且是中医的粉丝。不过白云山愿意下血本请他来代言,还是因为穆拉德另外一个让人喜闻乐见的称号——伟哥之父。 穆拉德发明了一种新的心血管疾病治疗机理,而当药企工作者循着这一机理研发相关药物时,无意中发现了“西地那非”(Sildenafil)这款药的特殊功效,也就是后来风靡全世界的“伟哥”(Viagra)。 在伟哥之父和诺奖得主的双重光环加持下,白云山的金戈最后终于大放异彩。虽然相比辉瑞的产品,白云山的见效稍慢,效果也差一点,但胜在实惠,上市第一年就卖了7个亿,业绩很快赶超祖师爷辉瑞,屡创新高。 两个伟哥的差别,其实是仿制药与创新药(也叫原研药)的区别。 大部分药品都可以分为原料药、仿制药和创新药。创新药投入多、风险大、利润高,技术专利双重卡脖子,但疗效可能也是最新最好的。仿制药则是创新药专利过期后,在安全和疗效上差不多的、价格低廉的仿制品,原料药顾名思义,即药品原料,但也能吃。 很长一段时间里,中国一直是原料药
歧路:“药神”背后的中国仿制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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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-07-14

日韩对决背后的山姆大叔

日韩对决背后的山姆大叔 作者:凯文、陈畅 编辑:董指导 1992年,三星集团会长李健熙频繁飞往美国,以拯救命悬一线的韩国半导体产业。 坐在飞机上的他不禁感慨,人生起伏实在太刺激了。去年十月公司刚接待了俄罗斯首任总统叶利钦,令后者不禁赞叹“这是我一生参观过最好的公司”、“一定会成功研制64M半导体存储技术(DRAM)” 【1】。然而今年四月,三星却不禁打了寒颤,美国即将对韩国半导体启动反倾销制裁。 虽然在DRAM领域日本傲视群雄,韩国仅占20%的全球份额,但三星的突飞猛进依然令人注目。1992年8月《华尔街日报》刊登了一篇文章,认为三星集团已经从模仿者向开发者转变。果不其然,几周后三星便领先日本研制出了技术尖端的64M储存半导体。这似乎更加验证了美国举起大棒的正确和必要。 率先喊出不满的是美国半导体公司美光科技(Micron Technologies),而80年代也正是美光率先和三星进行了技术合作,被三星亲切称之为“永远尊敬的老师”。名师出高徒本是一件幸事,但美国公司在日本半导体崛起的过程中,早已吃够了“教会徒弟饿死师傅”的苦。因此,美国商务部很快便要求三星缴纳高达出口价87.4%的保证金比例。 消息一出,韩国半导体公司高管们便坐不住了。三星半导体负责人金光浩(Kim Kwang Ho)坦言,“仅10%就足以让韩国半导体处于非常困难的地步了”【2】,而87%无疑是灭顶之灾了。因而,李健熙不得不亲自飞往美国积极游说。而韩国采用的谈判技巧,也颇为经典。 树立共同敌人:虽然DRAM市场下滑,但1992年美国还是力压日本,重新夺回了半导体(包含存储芯片、微处理芯片、集成电路等)总体份额第一的位置。因此,三星语重心长地提醒美国,“如果韩国不做存储芯片,日本就会独占市场了”。翻译一下就是,作为老三我们可以帮你干老二啊。 瓦解联盟利益:虽然半导体公司担心三星抢占市场,但是美国IT产业也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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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-08-19

中远海控是怎样炼成的?

2017年,前香港特首**旗下的航运巨头——东方海外公司,被一家大陆的公司给收购了。 航运是董家起家的产业。**的父亲董浩云于1948年来到香港,创办了东方海外,鼎盛时期拥有各类船舶149艘,总吨位达1200万吨,冠绝全球。1982年董浩云去世,公司交到了长子**手里。 航运强大的周期性,让接班后的**历尽艰辛,东方海外也不断陷入“赚钱-买船-亏钱-卖船”的循环之中。在第二次石油危机中,若没有霍英东和来自北方的神秘力量救场,董家的基业可能就此断送。 甚至在被收购之前的2016年,东方海外仍然亏损2.19亿美元。恰在这时,又一位白衣骑士赶到了:来自大陆的收购方给东方海外定价492亿港币,而**家族持股68.7%,因此将一举套现338亿港币。 这位白衣骑就是日后在A股市场大名鼎鼎、被誉为“海王之王”的中远海控。 中远海控的前身是中国远洋。这种敢用“国名+行业”的公司,通常都是北京宣武门西大街26号院管辖的对象。不过股民对中国远洋感情复杂:2007年它上涨4倍成为大牛股,随后沦为"ST远洋",下跌接近90%。 后来,中国远洋和另一家央企海运巨头中海集运合并,并在2016年底更名为中远海控,是当之无愧的“共和国航运长子”,江湖人送外号“中国神运”。当然,再神再大的航运公司,也仍然摆脱不了周期。 中远海控的“货运航母” 比如在收购东方海外前的2016年,中远海控亏损高达90亿。不过完成并购之后,中远海控旗下运力规模跻身全球前三。所以,你要是问股东们资瓷不资瓷这次咬牙收购,股东们肯定是资瓷的。 可惜并购之后,中远海控也复制了表哥“中国神车”的走势,股价一路阴跌,再也没人提“中国神运”了。直到2020年,疫情推动全球航运业巨震,中远海控一口气涨了10倍,从“海狗”,晋升“海王”。 要知道,在地板上躺了多年的周期股,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给板块长脸的公司了。有分析师预计中远海控今年净利润可达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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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-10-17

万亿美金的苹果,在乐视的路上越走越远

商业分析-No.8 万亿美金的苹果,在乐视的路上越走越远 作者:凯文 编辑:董指导 2019年 9月10日(美国时间),硅谷的乔布斯剧院里,黑色发布会背景下,踌躇满志的苹果CEO库克正兴奋地介绍着公司的内容生态:$苹果(AAPL)$ 斥巨资打造爆款电视节目,并庄严承诺:只要买硬件,就送一年视频会员。 听到这句话,熬夜看发布会的远川团队顿时睁开了沉沉欲睡的眼睛: 这一幕多么熟悉,就像那位在美国、下周回来的贾老板。 贾老板当年扬言要颠覆苹果,并鼓励员工,颠覆苹果的不一定是乐视,但一定是乐视的生态模式,也就是所谓的“生态化反”。 遗憾的是,乐视只颠覆了孙宏斌的认知,而苹果却在昨天创下股价历史新高,总市值达到了10675亿美元,超越微软成为全球市值最大的公司。 而且贾老板可能没有想到,苹果正在乐视当年憧憬的道路上,越走越远。 1、乐视生态化反的苹果化 当年乐视提出了四大商业维度:应用、内容、平台、终端,而苹果如今也是如此:有四大操作系统在应用端;有新闻、音乐、电视节目在内容端;有Apple pay、Apple arcade在平台端;还有手机、平板、电视盒子等一众硬件终端。 乐视的生态圈 苹果的布局 不仅业务布局如此,苹果在推动服务业务方面,也是不遗余力。 2014年底苹果推出了Apple pay,4年多之后,美国排名前 100 位的商家中,有 74 个商家在使用苹果支付服务,覆盖到了全美国65%的零售店。 2015年苹果推出了Apple music,对标当时的流媒体音乐当红炸子鸡 Spotify。结果短短3年时间,Apple music就在美国市场拥有2100万的用户,超过Spotify,而且增长速度依然是Spotify的两倍以上。 在2018年,苹果的几个传统的服务(商店、音乐、云储存)收入就连创新高,成为苹果内部仅次于iPhone的部门。 乘胜追击,2019年成了苹果
万亿美金的苹果,在乐视的路上越走越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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